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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政坛的印度裔

发布时间:2024-04-27 21:10:22来源:爱游戏a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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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拿大是著名的移民国家和“调色板”国家,大多数国民是第一、二代移民,其中印度裔人数为大族裔,排在“加拿大人(即已忽略族源仅自称加拿大人的加拿大人)、英格兰人、苏格兰裔、法国裔、爱尔兰裔、德国裔、华裔、意大利裔、原住民之后。

  但这个加拿大勉强排进TOP10的民族却十分有存在感,在许多社区、领域和场合都显得远比排名更靠前的族裔“抢镜头”,有人戏称“除了体育界,其它所有各界印度裔无处不在”,其在加拿大社会所释放出的能量,远超于了其人口占比的那个3.8%,这是为什么?

  首先加拿大印度裔居住集中,绝大多数居住在安大略省大多伦多、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大温哥华和菲沙河谷等都会区,且即便在这一些都会区里也尽量“扎堆居住,以温哥华都会区为例,印度裔最密集的居住区是素里市,这座人口高达56.8万的温哥华都会区第二大城市(仅次于温哥华市)一度号称“每三户中就有两户印度裔”(这当然有些夸大其词,而且随着其他族裔的涌入如今占比也大幅度下降,我几年前移居这里,所住的社区里印度裔还没有华裔多),而聚居在素里市的印度裔又密集“扎堆”居住在该市128街以西。“扎堆”且主要在大都会及其周边聚居,让印度裔“镜头感”十足。

  其次,印度裔在产业选择上也十分“扎堆”:学历高的精英印度裔集中在律师、医生、管理层等北美最流行的职业领域,学历一般的则密集进入建筑业、物流业和公交领域,在许多大都会区甚至形成某一些程度上的垄断。“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加拿大工会、行业协会势力庞大,在政治、经济、社会领域有强大发言权,印度裔在若干产业中的非常大的优势地位,确保其诉求和声音能够获得这些组织、体系的积极支持,从而广为人知。

  第三,印度裔十分“抱团”。我曾经长期在非洲纺织行业工作,当时合作伙伴中就有许多印度二级商人,他们组成一个“非洲印度纺织业同业会”,但同业会里居然有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和孟加拉人,当问及“你们明明是世仇为何需要抱团”,他们表示“我们从族源上都是印度裔,在海外不团结就没办法生存”。来到加拿大后发现也是如此,尽管印度次大陆不但有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尼泊尔、不丹等许多国家,内部民族更有数百个之多,仅加拿大本地“多元文化”广播中,和印度裔有关的语言就多达4种(印地语、旁遮普语、孟加拉语、乌尔都语),他们之间在本土也不免明争暗斗,但在加拿大“第二故乡”则高度团结,相互提携。

  第四,“拉帮结派”。加拿大有句流行的笑话,说“如果一间公司聘请一位印度裔高管,那么十年之后也许所有高管都会是印度裔”。印度裔之间有自己的“小圈子”,职务上互相提拔,生意上相互照应,这未必是什么好习惯,却客观上巩固和提升了印度裔的影响力。

  第五,敢于并善于表现印度裔的族裔属性。印度裔的政治家、艺人从不讳言自己的族裔属性,普通印度裔则会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族裔文化,在“排灯节”、“洒红节”等印度裔传统节日时张扬族裔属性,甚至不惜堵路。反观人口更多的华裔,许多人(尤其是“老侨”惟恐不能“融入主流社会”竭力回避自己族裔属性,甚至有华裔主张把中国春节的加拿大习惯称呼“中国年”改掉,“以显示华裔的包容心”,我曾和当地华裔朋友聊天,深感正是这样的反差,导致印度裔和华裔在加拿大社会地位的落差——事实上,大方凸显族裔属性的,反倒得到了更多的“主流社会”份额。

  第六,积极投票。多项非官方统计都显示,印度裔是加拿大最积极投票的族裔,积极性甚至远在“西人”之上,而华裔则是投票积极性最低的族裔之一,笔者前不久帮忙温哥华华裔沈观健的市选团队,发现当地居然有最高年龄97岁,全家几代人从来没投过票的华裔。投票积极,即便不是投给印度裔候选人,却也足以让各政党、政治家不敢轻视这个族裔的诉求,会将更多印度裔候选人推到更有希望的选区,非印度裔候选人也会表现出对印度裔社区的更多尊重以争取这个族裔的选票,这个族裔尝到甜头后也会更积极投票,从而形成良性循环。反观华裔,低投票率和内部不团结导致其作为一个整体选票无足轻重,各政党、候选人因此对华裔社区的诉求漠不关心,对在华裔中助选心不在焉,华裔候选人也因此更难上位,而华裔选民也会因不被重视更加认定“投票毫无意义”,从而更懒得去投票,因此形成恶性循环。好在近年来这样的一种情况有了一定改变,刚刚结束的温哥华市选,第二代华裔沈观健为首的团队积极动员温哥华华裔投票热情(前面说的那家从未投票的华裔就在助选团队热情鼓励下扶老携幼第一次参加了投票),最终当选温哥华开埠136年来首位非白人市长,相信这一成功范例有助于加拿大华人社区更积极面对政治生活。

  这“六大属性”作用在政治领域,效果也是惊人的:华裔是温哥华“招牌少数族裔”,但温哥华所在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第一位亚裔省长却是出生于印度旁遮普邦的杜新志(Ujjal Dev Singh Dosanjh,1980年当选);华工早在1876年就因为建设太平洋铁路大规模移居加拿大,但工会背景的联邦新第一位亚裔党领,却是第二代加拿大印度裔(锡克族)驵勉诚(Jagmeet Singh,他这个有点拗口的中文常用名,是我的朋友、温哥华著名媒体人姚永安帮着起的);华裔在二战期间参加加拿大军队,并作出卓越贡献,我多年前曾参与组织加拿大华裔二战老兵座谈会,当时仅存的9位老兵有5人与会,场面十分感人,但第一位亚裔国防部长石俊(Harjit Sajjan);甚至,第一位在加拿大创建社会主义政党的亚裔也是印度裔——1970年创建联邦马列党的贝恩斯(Hardial Bains)。

  这些印度裔政治家之所以能够发挥出远超于族裔在“调色板”中占比的能量,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他们来自不同阶层、行业,具有广泛代表性。上面提到的“官最大”的驵勉诚本人出生在安大略省士嘉宝,家境一般,二时还曾因锡克族包头巾的传统受到种族歧视,这促使他放弃自幼憧憬的医学转而学习法律,毕业后专门从事对印度裔、移难民和低收入者的法律援助,又因1984年一次系统性针对锡克族移民的歧视性事件投身政坛,2011年成为安大略省省议员,2017年转投联邦政坛,当选联邦新党领并补选为联邦议员;杜新志父祖两代都是印度政坛名门,移居加拿大温哥华后学习法律,毕业后致力于为农场工人和新移民提供利益保障,1985年因当地锡克族人间意见分歧(受印度阿姆利则金庙事件影响)愤而投身政坛,投入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新,1991年成为省议员,1995年担任省律政厅长,2000年出任省长,但翌年就因省选惨败而去职,2004年转投联邦自由党并段暄联邦议员,并曾担任加拿大联邦卫生部长;石俊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本人自幼投身行伍,从政前的履历都是军警或维和等使命,且是加拿大军队历史上首位锡克族团长,2015年代表联邦自由党当选国会议员,此后历任国防部长和国际发展部长;现任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议员、省就业经济复苏及创新厅长的柯议伦(Ravi Kahlon)系原曲棍球明星(加拿大印度裔中凤毛麟角通过体育起家的,曲棍球是印度国球),退役后加入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新投身政治,2017年当选省议员,bong从自己熟悉的体育界起步,逐渐转任其它领域要职;出生于印度旁遮普邦的蔡报国(Bob Saroya)家境及学历平平,35岁才是个连锁披萨品牌PizzaPizza送披萨的杂工,但他勤勉努力,逐级升迁,成为坐拥5家PizzaPizza特许加盟店、1家印度餐厅和其它许多产业的知名企业家,并在2015年“商而优则仕”代表联邦保守党当选国会议员。代表性广泛让他们不仅能获得“抱团”印度裔的稳定支持,也能得到各自行业团体的积极“背书”,成功概率自然大增。

  其次,他们很善于“选党”,往往通过你自己行业、职业代表性选择党派加入,并同样依据这一些属性选择投身加拿大三级政坛(加拿大分联邦、省和市镇三级政治,彼此间不能同时兼容),如石俊从政前从事的都是联邦属性的军警工作,缺乏地方根基,所以一从政就直接“跳”到联邦政坛去选联邦议员,而从政前一直从事餐饮业的蔡报国则舍弃印度裔普遍偏爱的新体系,加入了餐饮业选民普遍认同的保守党体系。这些印度裔政治家十分重视“选举社区化”,所参选的选区不是出生地、定居地,就是曾长期生活工作过的地方,除非特殊情况不轻易当“空降候选人”。驵勉诚2017年“救急”从安大略省议员转投联邦政坛,当选联邦新党领后因无合适选区,竟宁可先当“空头党领”也要等(加拿大是代议制,党领传统上必须是当选议员,不是当选议员的党领只能指定身为议员的代理人参加政治,是十分罕见的安排),直到第二年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本拿比南选区议员甘迺迪(Kennedy Stewart,又译史都华)主动放弃议席参选温哥华市长,他考虑到该选区虽非常住地且印度裔不多,却是新传统“铁票仓”,这才破例“空降”。相反,先在省新、后投联邦自由党的杜新志,虽然理论上联邦和省是“两码事”,但仍被许多印度裔和新选民视作“变色龙”,对其后来政治生涯构成不少消极影响。反观华裔,在这样一些方面往往很不注意,许多人为积极上位轻率加盟政党,又轻易同意政党“空降”要求,结果往往成为所属政党“田忌赛马”的弃子,还有些华裔政治家频繁跳党,如笔者认识的一位大温哥华当地华裔名人,自2005年从政以来,先后代表加拿大左、中、右和联邦、省、市政党参加过三级选举(还自创过一个党),且几乎每次都换一个选区,结果这位名人活成了当地华人社区和政坛的一个“喜剧演员”,不久前他刚刚参加大温哥华都会区的列治文市选(有趣的是如今他根本不住在列治文市),再度以可怜的低票数落选,有华人朋友戏言“他再参加个业主委员会选举就凑齐一把顺子了”。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第三,不论是否第一代移民,不论代表哪个党,印度裔政治家都很主动彰显族裔认同,也积极替本族裔代言。如驵勉诚在担任安省议员时积极推动将每年4月定为锡克人祖裔文化月获得通过,2015年提案禁止警察任意当街拦截盘问少数族裔获通过,石俊虽出生在加拿大,但始终认同自己是锡克族,不论在军警中服役或从政,公开场合一定打着锡克族独有的头巾;再如被部分锡克族人视作“变色龙”的杜新志,虽曾遭部分族人白眼甚至暴力对待,但不论跳槽前后,都坚持为本族裔代言。反观以往一些华裔政治家,除了“拜票”往往对华人社区不闻不问,甚至为博取“主流社会”青睐,即便担任要职也竭力回避自己族裔属性,和印度裔同行相比,他们被本族裔冷落,难道是偶然的么?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